容采双手紧紧钳着白桦,二人拉拉扯扯的走到云笺渡口。
白桦忍了一路,最终在无人处甩开她。
“松手!”她低声怒喝“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。”
二人才分开一会,容采就像受了极大是痛苦一样,反手迅速握住白桦细腻的腕子。
“你不能松,”容采贴上去“你松了我浑身都疼。”
“少骗人,”白桦冷脸甩手,只可惜容采握的太紧,一时半刻甩不开“我们见面两回,你就骗了我两次。”
容采好了伤疤忘了疼,握着白桦的手生龙活虎:“哎嘿,谎言不美妙吗?我发现有的时候一说谎,大家都会很高兴。”
白桦用自由的手拽着她的腕子,用力往外拉扯:“张口闭口都是假话的家伙,谁会信你?”
七日变嘴痒难耐,恨不得当场来一次感人肺腑的爱的教育。
他思索了很久:“有的时候谎话确实可以温暖人心,但是大家都本质还是追求真实。”
“谎言是礼物呢,”容采眨眼看她“就像我上-床的时候他们都爱听我夸他们大,一般夸完会多付小费。”
七日变实在不擅长这种,有关于床上搏斗的知识,他哼唧了半天,最终没发表其别的高见。
白桦越听越觉得古怪,她看着荣采身上裹着的破烂帽兜,渐渐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赚了那么多钱,”白桦指着她光溜溜的脚“怎么不给自己买双鞋?”
“钱都不在我这,”容采抬起脚底板,沾着灰黢黑脚底很明显磨出了厚茧“给妈妈了,她拿到钱会很开心的。”
白桦看着她的动作,继续追问:“读过书吗?”
“在教会背过《神谕》,”她放下脚底板站好,居然冷笑一声“那个神父想和我上-床不给钱,我就逃跑了。”
她看四下一片沉默,反而有些诧异:“白女票是不对的吧?”
容采的幽绿的眼睛盯着白桦,沾染了世俗的铜臭与肉-欲和朴实纯朴的是非观反复杂糅,都吸进了她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容采就像世俗尽心培育的一摊泥,她就肆意的用金钱和欲望不加遮掩的涂抹自己。
“你需要重新教导。”白桦看着她,神色严肃。
“我不要!”容采又惊叫了起来“读书太累了!”
“你的世界观都是歪的,”白桦毫不留情“光背《神谕》用处不大,你最好从修道院一级的《道德与修养》开始学。”
“解了铃铛我就跑,”容采龇牙冷笑“别想让我念一分钟的书。”
“你大可试试。”白桦微笑着看着她。
容采盯着她深邃的黑色眼睛,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。
她刚想嘴硬一番,看到远处走来的三位审判,警觉的闭上了嘴。
容采狭长的狐狸眼转了一转,粲然一笑,贴着白桦凑上去,远远看上去像是二人亲昵着说着悄悄话。
艾达率先走来,微笑着看着两个小姑娘,询问道:“这位是?”
“我叫容采,”她截断白桦的话头“我们见过。你说,是她的婆婆。”
艾达嘴角下坠,眼神变得犀利:“哦?”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白桦挡到她身前,“我俩有事要私了。”
“你和我们一起走?”艾达神色淡淡。
容采丝毫不怕,直视着艾达:“走啊。”
她甚至亲昵的搂住白桦的脖子:“我们一起,她要付我钱的。”
白千会远远看着交谈的一群人,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容采。
金发,绿眼。
他敏锐的扭头询问七日变:“她吃的你吗?”
七日变下意识打了个哆嗦,努力想了想:“应该不是吧?我那个人的脸都是血,我记不清样子了。”
白千会沉吟片刻,旋即一笑:“你小子,马上带你去看病。”
七日变也跟着笑,乍一看傻呼呼的。
白桦新租赁了一叶云笺,冷着脸和容采拉拉扯扯的上船。
容采离她很近,双手支着脑袋,抬头打量她:“那个黑色头发的,戴眼镜的男人,是你丈夫?”
白桦警惕的看着她:“干嘛?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她舒展着身体,破烂的衣袍紧贴身体,露出姣好的曲线。
“有人和你说过你们两个有一样的味道吗,”容采狡黠的笑“不睡在一张床上,很难有这样的一致的味道。”
白桦黑着脸看她笑的花枝乱颤:“再说话把你丢下去。”
“你不会,”容采手腕上的镯子的叮叮当当“我两身上有铃铛呢,你甩不掉我,小处-女。”
白桦捏着云笺边缘,指节发白:“我能做到。还有,我叫白桦。”
“小处-女难道就不是你了?”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“你知道我在叫你就行。”
容采想到什么似的,她将散乱的头发拢了拢:“你是不是怕你丈夫死?”
白桦警惕的看着她。
“你上次不是摸石头了,我是有点本事在的,”容采看她在意,来了劲头“你的丈夫死在你手里——”
白桦面色可怖,她掐住容采的脖子,语气森然:“别以为我不会杀你。”
容采呼吸不畅,她抓挠着白桦的手,嘴角却挂着轻蔑的笑。
白桦将她摔到船上,蹲下身,借着雾气的遮挡拽着容采的头发。
容采头皮被拉的生疼,捂着头皮,龇牙咧嘴的看着她。
她满意的看着白桦眼中燃烧的癫狂。
“我劝你不要多嘴,”白桦贴近她的耳朵“不然在杀死他之前,我会先杀了你。”
容采咯咯笑着。
“他们很熟吗?”白千会坐在船尾,回头看着笑声传来的方向。
七日变搓了搓手臂:“打一架的熟算吗?白-小姐应该不是很喜欢她,吧?”
“不喜欢还笑那么开心,”白千会相当不理解,扭头坐正“真不懂他们女人。”
云笺很快靠岸,没想到已经有人提前在等。
蕾阿诺本来就因为例假烦躁,就想等白桦回来和她怒骂巴里。
等她露出笑脸迎接白桦时,就看到她挽着一个身上没骨头似的金发女郎。
她捂着小腹,忍受着下-体的湿热的钝痛,有点恼火的看着容采。
容采感受到了蕾阿诺的不善,侧过身躲了躲。
她刻意捏着嗓子。声音不大不小,发着嗲:“白桦姐姐,好可怕。你看那个姐姐,不会因为我挽着你的手,生气了吧~”
蕾阿诺本就惨淡的脸色更难看了,她一呼一吸,感觉自己的小腹中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往下流。
“巴里 。”她装模作样的拉扯出一个假笑,扭头看向目光灼热的巴里。
“我看到一个好吃的店,”她挽着巴里的手假笑“我们去吃。”
巴里受宠若惊。
他频频回头看向七日变,目光中充满了信任。
白桦还没来得及和蕾阿诺打招呼,就看她从面前走过去,顺便狠狠剐了白桦一眼。
白桦感觉莫名其妙。
自己没惹任何人,怎么一个二个都脾气大的很?
容采见蕾阿诺走远,慢慢悠悠捋直了身子。
“你快想办法,不然那位小姐的怒火我可受不住。”她打了个哈欠,抱着手,一副懒散的样子。
白桦看不惯她懒散的样子,一想起母子木铃的作用,迈开脚步就往山上跑。
容采疼的一抖,打了一半的哈欠就停住了。
她搂起破烂的斗篷,骂骂咧咧的撒丫子跟上去,尽量保持在避免疼痛的距离内。
二人一追一跑,很快就到了会客的厅室。
红叶早就煮好了茶,微笑着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个姑娘。
她将两盏茶递出,示意二人就坐。
容采毫不客气,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蒲团上。
白桦理顺裙子,跪坐在蒲团上。
“白桦小姐做事果然麻利,”红叶微笑,抬眼看向容采“但这位小姐现在应该知道,这母子木铃不是什么宝物,说到底就是个监护用的器具。”
“知道啦!”容采端起茶,一饮而尽“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破解的法子,一旦离白桦远了,痛的很啊。”
“不知道这一路上白-小姐有没有提什么要求?”红叶给容采添茶。
“有,”容采冷笑着接话“她让我学什么《道德与修养》,做梦。”
红叶没有理会她的牢骚,转而问白桦:“白-小姐心里认为的,道德感最强的是谁呢?”
白桦率先排除了自己。
她本想说亚砂,但一想到他在爱思罗格夫人去世后的种种,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她在脑内过了一圈,最后惨淡的发现,当下来看,道德标兵还是得看七日变。
“三席见习七日变。”白桦苦笑“现在没人比他更遵纪守法了。”
“那如果让见习七日变教授你呢?”红叶看着容采饶有兴趣的坐直了身体。
白桦还没来得及阻拦,容采神采飞扬的说了声:“好。”
“不行!”白桦出言反对,拎出自己平时最不屑的理由“男女有别,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“别啊,我可乐意了,”容采镯子叮叮当当“那个呆头呆脑的愣子是吧?我和他学!”
“你确定?”红叶笑容越来越深。
“哎呀,确定确定确定,都说了多少遍了。”容采有些不耐烦。
“确认过三,契约已成。”
红叶双手合十,轻拍三下。
“白-小姐,可以把母铃交给七日变见习了,只有他没有从心底觉得这位小姐完成学业,这铃铛才会脱落。”
红叶看着错愕的二人,笑得乖顺。
“毕竟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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